“……嗯。”
“干嘛不去厕所涂啊,厕所有镜子。”张露心思太单纯,还问她,“这个什么色号,好自然。”
叶嘉宁耳根在发热,淡定答:“不知道,别人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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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嘉宁那一番哄是有成效的,后面的课,霍沉不再乱吃飞醋,也没有再有意制造轰动,安安分分做他的旁听生。
放学时浩浩荡荡的学生们涌出教学楼,他散漫地抄着兜,不紧不慢从教室出来,和叶嘉宁之间隔着一个看起来毫无交集的距离,等出了西侧门,他站在悬铃树下的车前等她。
课本还回来时叶嘉宁没有检查,下一次上预防医学课时,打开书,看见扉页上多出来的不属于她的字迹。
霍沉的字跟她截然不同,笔画透出一种目中无人的嚣张和锋利,可“水水”两个字一笔一划都写得很认真,下面还有他自己的名字,中间画了一颗心形。
叶水水
[心]
霍沉
“……”
二十岁的人竟然干小学生才会干的事。
叶嘉宁手肘撑在桌上,手掌遮挡下的唇角却弯着。
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