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长高了。”
霍沉神色阴鸷得可怕,死死盯住他:“把枪拿开!”
“这把枪里只有一颗子弹,你们两个人,可以活一个。如果你向前走,它会击中你的眉心。如果你现在离开,你的小女友就要吃下这颗子弹。”霍森重新将枪口朝向霍沉,眼里带着兴味,“不如你自己来选。”
他的话尚未说完,在枪口刚刚调转的一瞬间霍沉已经作出选择,迎着枪口大步走来。
他站到霍森面前,那把□□几乎抵上他额头,他冷郁的脸上毫无惧色,直直盯着霍森:“开枪。”
霍森露出意味深长的眼神:“真令人意外。”
霍沉没再给他第二次机会,猛地抬手扼住他手腕,将枪从他手里卸了下来。
枪被霍沉一脚踢开,他扯过叶嘉宁,将人挡到自己身后,与此同时挥出的拳头狠狠砸在霍森脸上。
霍森嘴角冒出鲜血,踉跄两步,被紧逼上来的霍沉揪住衣领掼到墙上,后脑勺的撞击中使霍森头昏目眩,尚未缓过神,刚刚揽过叶嘉宁的那只手上传来难以忍受的剧痛。
一块尖利的三角形玻璃将他手掌钉在墙上。
霍沉左手掐住他脖子,每一个字都如同从寒冰里捞出来:“谁准你动她?”
剧痛让霍森脸色青白,却露出胜利者的笑意,鬼魅一般对霍沉说:“你真应该看看你现在的表情。儿子,你是和我一样的人。”
玻璃尖端十分锋利,尖锐到足以刺破皮肉,却又不够尖锐,能穿透他的掌骨,霍沉死死攥着那块玻璃往下压,一寸一寸,在他皮肉中扎得越来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