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说什么?别再说刚才那些疯话了,我有点想吐。”XX,全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竖起来好不好!!!狐狸到底在发什么疯!!
“刚才不就说了吗?我想和悟一起去远离人世的山林中隐居,只有我们两人,没有你讨厌的腐朽老人,也没有我厌烦的猴子们。”
诅咒师十分认真地说道。
六眼的咒术师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我要是拒绝呢?”
他故意这样说道。
“啊,那就没有办法了。”咒灵操使露出有些无奈的表情,“如果可以的话,我并不想这样对待悟。”
带着破空声的拳头擦过了脸颊,不过这么多年五条也并未疏忽锻炼,因此还是成功躲开了对方的袭击,轻盈跃至院落另一端的青年没有选择漂浮起来,面对实力相差无几的对手的时候,增加一处需要防备的方向是很不明智的选择。
五条站在那儿,戒备的姿态全无破绽。
除开脸颊上滑落的细微血痕之外。
“这可不行啊,悟,战斗的时候怎么能还忘记对我展开无下限呢?”虽然这么说着,但诅咒师却露出了笑容,仿佛为此感到真心实意地喜悦。
无数咒灵的影子从他的脚下,身后,衣袖之中,发丝之间,蔓延而出,无论是放出的咒力气势还是充满敌意蠢蠢欲动的咒灵们,都能确定咒灵操使的行为发自真心,毫无被操纵的迹象。
“其实,我想这么做很久了哦?把悟你关起来这种事。”他叹息着说道,“但是会被讨厌,所以一直忍耐着,不过现在,也无所谓了。”
六眼的咒术师没有回答。
庭院中突然卷起的无数旋风和涡流就是他的回答,晴空颜色的双眼失去了最后的温度,灼灼的火光从内侧燃烧起来,仿佛要将某些无形的东西燃烧殆尽。
等得到消息的武士拓实赶到的时候,原本熟悉的屋舍伫立的地方,只余下硝烟袅袅的巨大废墟,以及衣角稍微有些破碎地站在废墟顶端的雪发青年。
“阿悟?发生了什么事??伯藏法师呢??”
青年冰冷地看了他一眼,随即从衣摆上扯下布条,将自己的眼睛蒙起来。
“跑了。”他说道。
武士一脸茫然,“是被什么人袭击了吗?对了,官府的人突然过来说伯藏法师杀了人……是受肉了的诅咒吗?还是幻术或者式神?”
“是活人。”青年这样回答。
为什么没拦住他……拓实在把这句话吐出口之前,看看周围的废墟,一脸沉痛的按住了面孔,显然,这就是青年试图阻止对方的结局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
“夫妻吵架而已。”
“我可不觉得官府会接受这个说法。”武士苦涩地说道。
“没关系,反正也没打算继续呆在江户。”青年说道,“去京都的准备做好了吗?”
“干粮和在驿站证明身份的信物之类都没什么问题,不过你们以前出门从来不用车的吧?”拓实有些为难地说道,“但现在……”
“去弄两匹马。”五条不以为意地说道。
“……你会骑??”
“坐在上面不掉下去就行了吧?又不难。”早就习惯了用无下限作弊的五条从容地说道,也不去管武士露出了怎样牙疼的表情。
“现在就出发吗?”拓实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会不会太赶了,而且……法师大人他……”
“用不着操心。”青年罕见地露出冷笑,“那只臭狐狸精神着呢。”
即便是对术者而言,雪夜骑马赶路也是件危险的事情,因此五条勉强耐着性子等到了天光微亮的时候,接着便一言不发地骑上马匹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