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医咬咬牙给司徒轩开了一剂药性比较较重的方子,在心里暗道:‘陛下的情况实在罕见,身体明明虚成了空壳,却像枯木逢春一样总能恢复。或许这就是高深内力对身体的自我保护,不能拿普通人的情况跟陛下比较。’
如果是普通人的身体虚成司徒轩这样,可能走路都要大喘气,严重的还会暴瘦咳血。
但司徒轩只有发抖和头晕眼黑这种很轻微的症状,而且不管虚成什么样,只要好好休养便能将身体养回来。
普通人若是司徒轩这样的脉相,少说也要休养一年甚至两年才能恢复正常,但司徒轩休养半个月就行了。
过年的时候,司徒轩更忙了,不仅把司徒英留在宫里帮忙,还把司徒若也喊进了宫。
因为他听暗卫说,司徒若每天不是去梅园听戏喝茶,就是去找贾赦闲聊。
看见司徒若这么潇洒,司徒轩日常感叹完‘这皇帝当得越来越没意思’后,一个口谕就把司徒若召进了宫。
御书房里,司徒若眉头皱得很紧,眼神很是严肃望着司徒轩,顾忌到一旁的司徒英,深吸一口气还算冷静地问道:“皇兄,为什么今年各地的税收还要归我管,您可别再拿去年的借口搪塞我。”
刚开始他想不通,后来知道司徒轩对贾赦的心思后,还有什么想不通的。
司徒轩把他弄去户部,给他找了一大堆事情忙碌,就是不想他去找贾赦。
今年他特地减少了去找贾赦的次数,上一次去见贾赦还是听说颜吉真去了荣国府,他担心贾赦会被颜吉真骗,所以才特地上门提醒。
结果皇兄就是这样‘报复’他的,他担心贾赦难道还担心错了吗?
司徒轩眼神平静抬眸看了司徒若一眼,“既然去年你已经做过一遍,今年再做一遍有什么不对。”
“你再多说半句废话,以后每年各地的税收,朕都交给你去做。”
司徒若严重怀疑司徒轩就是在嫉妒,嫉妒他能经常去找贾赦,而他要忙各种各样的政事,只能十天半月去见贾赦一回。
司徒若见司徒英在偷听,走过去揽住司徒英肩膀,“太子殿下,跟王叔走,王叔带你去户部认认路。”
司徒若不敢跟司徒轩耍脸子,咬了咬牙把司徒英带走了。
司徒轩使唤他,他就使唤司徒英,主打一个父债子偿。
司徒轩对着司徒若和司徒英的背影摇了摇头,然后问一旁王福,“国宴一事赦国公如何说?”
今年因为天赐良种的关系,周边大小国家都派来了使臣来访。
内阁大臣那边已经商议出了章程,准备将国宴办在除夕那晚,好让各国使臣体验一下乾国的风土人情。
司徒轩没有直接给贾赦旨意,而是先让王福派小太监去询问贾赦的意思,问他愿不愿意进宫赴宴。
王福笑了起来,“奴才刚才就想告知陛下了,赦国公说他没有参加过国宴,对国宴很感兴趣。”
贾赦还问了宫里会不会安排宫女跳舞,这话他就不敢告诉给司徒轩听了,怕司徒轩听见后又着急在御书房转圈。
司徒轩除夕那天特别忙,因为要招待别国的使臣,可能忙到半夜都不会睡。
除夕那么特别的日子,他想与贾赦一起过,所以心里非常希望贾赦能进宫。
“记得给他安排一个好位置,一定要离朕近一些。”
以贾赦春神的身边,就是坐在他旁边也不会有大臣反对。
但他身边一直没有坐人,登基后他不喜旁人离他太近,往年家宴他都不许皇后坐到他身边。
满朝文武也都知道他这个习惯。
贾赦让他保密他们之间的关系,便不好正大光明让贾赦坐他身旁。
司徒轩挥手让王福下去,心里非常的惆怅。
他与贾赦各种各样奇怪的话本子,没有八百也有一千,但就是没有人相信他与贾赦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