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么样,你要借我吗?”五条满不在乎地哼了一声,“会掉啦,还不如无下限呢。”
大人的鞋子,尺码和小孩子的显然差别很大。
咒灵操使从边上捡起一条湿漉漉的手帕,上面沾满了血污与尘土,看来方才替自己擦拭了面孔的就是这个东西。
“介意告诉我水在哪里吗?”他温和地问道。
五条别别扭扭地跟在男人身后,慢慢地走向一片长满菖蒲的小池塘,两人已经说过了远超十句话的内容,似乎不能再称其为陌生人,但若是真要说互相认识的程度,少年就忍不住愤愤地鼓起脸。
这家伙知道自己的名字。
然而到现在,男人也没有要主动向他报上名来的意思。
名字对咒术师们而言是相当重要的存在,只能用同等的东西交换,但面前这个奇怪的家伙,却让五条悟在一开始就失去了交换的权力。
少年会为此而介意也是理所当然的。
他对输赢的执着还没大到无法接受失败,可要是比赛尚未开始就莫名其妙输掉,就有点超过了。虽然直接开口问也不是不行,但那毫无疑问等于主动低头认输。
因此五条悟只好抱着袖子,站在咒灵操使身边一声不吭地生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