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弥平家的储粮早就在昨晚就吃得差不多,今天的早饭来自诅咒师友情赞助的一把杂粮,吃完饭,弥平便表示得去地里干活,如今正是春天,身为佃农的他每日都有繁重的农活要做。
“没有关系,小少爷在山里呆腻了,我们打算在村里住上几天再走,请不要嫌弃我们打搅就好,当然,饭钱会付的。”
老实农民连连挥手,让投宿的客人自备晚餐已经是件足够丢脸的事了,甚至他们都还沾了客人的光,怎么说都太过不像话。
“其实,本村的地主家对佛祖很信奉,也是远近闻名的好客人家,若是您带着小公子去借宿的话,一定不会拒绝的。”他有些局促地挠着头,“我和阿菊很高兴能让您和小公子住下的!可是,可是我家……”无论是弥平还是阿菊,都不太自在地看着脚底被踩踏得光滑发黑的泥地,“这实在不是能够招待贵客的屋子啊……”
“没关系啊。”五条抢在诅咒师前面开了口,“这种屋子我没住过,还蛮有趣的。”
“呃……”
“那个地主家,屋子再好也不可能比我家好啊,所以没所谓啦。”
这种话从明显是锦衣玉食养出来的,一身价值不菲的小袖和服,不管手指还是脚掌的肌肤都雪白细嫩的少年嘴里说出来,就格外地有说服力。
而咒灵操使也配合地做出了‘抱歉啊,这孩子就是这么任性’的表情。
被顺利说服的弥平只好带着点不安的表情,背上农具和柴架出门干活去,留下女儿阿菊招待两位有些奇怪的客人。
虽然仍是一副大病初愈的虚弱的样子,但昨晚的鱼汤和早餐浓稠的杂粮粥给小姑娘增加了不少营养,今天她总算能从木板上爬起身,像模像样地收拾屋子,哪怕只是整整干草,清洗一下使用过的锅子和碗筷这种程度的家务。
不过无论是夏油杰还是作为小少爷长大的五条,都不是那种能看着五六岁的病弱孩子在面前干活而自己无动于衷的类型,因此少年很快抢过了阿菊手里的家务,至于诅咒师,则表示要去附近采点野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