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也没能拯救的痛楚,我是知道的,同胞啊,对我们而言,那绝对是比自己的死亡更加无法忍耐的事情。”
“但是,不要放弃。”
“无论如何也不要放弃。”
“如果,如果实在无法再去靠近伤害了你的世人的话,那么,起码试着去拯救自己所爱的人吧,同胞呀,正像你现在所做的那样。”
少年还想要说什么。
他的言语是如此真实,如此有力,因为他确实地做到了自己所说的一切。
诅咒师身上的杀意早就褪去,他怔怔地看着四郎,甚至回应般地抬起手来。
但就在他的指尖触及四郎之前,熟悉的修长手指遮盖在咒灵操使的眼帘上,青衣雪发的青年不知何时,从他身后如鬼魅般浮现出来,仿佛护卫般地,用衣袖牢牢地挡住了夏油杰的眼睛,乃至面孔。
“你在看什么,杰?”五条冰冷地声音在夜色中响起,“镜子吗?”
“再没有比这更糟糕的哈哈镜了吧?”
好不容易搬来救兵的慈城本想靠在旁边的屋舍外墙上休息一会儿,但映入眼角中的事态发展,却和自己预料的截然不同。
“等,等等,阿悟,四郎并不是邪恶的咒灵!不要对真正的圣人失礼呀!”
雪发的咒术师转过头来,蒙眼的布条从青年的面孔上滑落,宛如清澈天空般的双瞳灼灼生辉,几乎照亮了这片晦暗的夜色,那光辉甚至都让慈城茫然了片刻,一时间遗忘了自己要说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