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
他带着笑意招呼到。
之后的相处出乎意料地有趣,离开的时候,轻盈飘荡在高楼上方漆黑夜空中的少年心情愉快极了,“不过,真奇怪呀,明明很正经,为什么就觉得是个刘海怪胎,外加很像狐狸妖怪呢?”
向来厌恶陌生人触碰身体的自己,却莫名允许对方来替自己穿和服。
真是怪事。
“嗯——决定了。”五条拍拍手,“还是别入京都高了,去东京高吧。”
又能不看那群死老头子的臭脸,又能交到有趣的朋友,真是不错的主意。
时间如河,永无休止地,一刻也不停地流淌着。
而命运的轨迹则开始了重合。
一环又一环,一轮又一轮,重重叠叠。
在时间之外,在世界之外,已被固定的狭小空间里,六眼的咒术师从眼罩下方睁开刚刚因为打盹而阖上的眼瞳。
这里是如此狭小,狭小到只能承载一人。
这里又是如此宽广,宽广到放眼望去无边无际,连六眼都无法找到这片空间的尽头。姿态悠闲地躺在骸骨山顶的咒术师轻轻支撑起身体,望向本该空无一物的下方。
一片轻薄的人影伫立在那儿,散乱的鸦羽长发,僧袍的衣角和袈裟的金线轻轻晃动。
影子的手指指向骸骨堆积的小山上,四散而去的八条金色光路,说是光路其实太过夸张,那纤细的微光,不如说是八条丝线更为合适。
其中一条,落入了影子脚下不知何时出现的河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