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还不走?”白黎又问。
“走了走了,我这就走了。”
陆迢推着那辆黑色山地车,目光不经意瞄向冉宁,随后低下头,骑得慢慢吞吞。
“我怎么觉得她老跟着我们啊?”
“没有吧人家不是说了吗,来买创可贴。”
白黎耸起肩膀“那她应该去药店”
“可能是想买不带药性的吧。”
“这样啊,好吧。”
冉宁收回目光,刚刚骑车的人已经拐出步行街。
晚上九点半,冉宁从补课班里出来。
六路车已经停运,好在补习机构离家不远,大概十多分钟就到,只是这一块最近在施工,所以要绕一下,小路不比大路,路灯又少又暗,就算冉宁练过,也还是怕的。
于是,她转过身,朝门口那颗大榕树走去——
“你能送我回家吗?”
陆迢也补习,不过和冉宁不在一个班,而且课下的也比冉宁早,闻言立马站直身子,双目睁圆,一脸受宠若惊的表情,点头如捣蒜——
“可以可以!”
扶着车把,调了个头。
这车买了快两年,放在地下室都快生锈了,三个月前陆迢专门把它拎出来,又擦又洗的弄了大半天,还把车头灯跟挡泥板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