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高二分班。
跟冉宁一个班,做梦都能笑出声,那天晚上陆迢第一次兴奋到失眠,站在镜子面前练习了无数遍打招呼的方式——
‘你好,我是陆迢’拢共六个字,说的舌头都快要打结了。
胸口怀揣着一只‘小兔子’,她甚至都想好这只‘小兔子’该以如何绝妙的姿态扑向冉宁,然而真等到第二天进班才发现根本不是自己想的那回事。
她是主动走到冉宁面前,是主动开口跟她打招呼
可冉宁压根儿连头都没抬起来,完全无视自己,陆迢胸口的‘小兔子’,还没来得及露出来,就被打击的体无完肤,竖着的耳朵顿时耷拉下来,通身雪白的皮毛,也变得脏兮兮。
失落又失意的回到座位,最后只能看着人家的背影,一遍遍默默重复——
‘你好,我是陆迢。’
如果当时放弃,她们也不会有以后,陆迢那时候真的不怕死,她回家把‘小兔子’的毛洗干净,第二天照旧开开心心的跟她打招呼冉宁照旧还是不理她。
但她不气馁,她想现在才高二,她们还有两年呢,总能等到她抬头看自己的那天。
就这么等啊等,等的小兔子都快睡着了她们也还是像陌生人一样。
直到有次月考,自己考了第一,老师在讲台念到自己名字的时候,一直低头的女孩,第一次有了反应,她抬起头朝自己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