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发现,她也不是不理自己,只要自己不踩着滑板往水泥台阶下跳,又或是不做那些乱七八糟的危险动作,冉宁都不会生气,不仅不生气,有时候还会陪着自己一起玩。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玩滑板?”
“”
“我以后都不玩了。”
从那之后,自己就真的再没碰过。
约好七点,陆迢六点半就到了。
冉宁出来的时候,路边只停那辆蓝色皮卡,不过是空的,里面没人。
她捏着肩上的包带,扭头四处看了看,这会儿正值黄昏,天边红云烧的绚烂,金色的余晖印在车玻璃上,照得她的脸盈盈红润。
人去哪儿了?
刚在心里发出疑问,一声轻咳,就从斜后方传来为她解惑。
“咳——”
冉宁回头,就看陆迢一身飞行服,两条腿站地笔直,斜印在地上的影子,被拉的又细又长。
陆迢往前走了两步,一只手背在身后,另只手去拉车门,还没碰到车门,却突然凑到冉宁眼前——
“等很久吗?”
骤然拉近的距离,让冉宁心头一紧,对上这人干净的眉眼,似乎又回到很久以前,那时候她也很喜欢这样,明明是要去做别的事,却在中途突然回身,有时候没防备,自己就会撞到她身上。
“没有。”
陆迢把背在身后的胳膊挪到身前,手里捏着根棒冰,用牙撕开塑料包装。
啪,棒冰从中间一分为二,递了一半过去——
“今天有点热,解解暑。”
冉宁伸手去接,却不小心撞上她的眼睛,她俩差半头儿,冉宁又穿着平底鞋,陆迢低着脑袋,乌黑的眸子里盛满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