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她转过身,也离开了。
陆迢把所有情绪都写在脸上,明明白白的摆给冉宁看,既然这层窗户纸非要有人捅破,那就自己来,但如果有人非要装睡不醒,那就算了
二十八了,又不是十八。
还有什么过不去呢。
她回来的时候,身上带着戾气,哐的一声推开门,看都不看就把钥匙往桌上扔,滑到地上也不管,扭头冲进卫生间,在里面一通摔摔打打。
这动静儿搞得够大惹的商楠十连胜斗地主的记录都不要了,从床铺上爬下来,弯腰拾起地上的车钥匙——
在手里掂了掂“这又怎么了?”
陆迢把混水阀拨到冷水的那边儿,水流开到最大,就这么站在底下冲,牙关咬的死死地,脸侧肌肉都紧绷了起来,眉头皱成两道沟,硬是冲了十分钟。
等出来的时候,浑身上下连带卫生间,都泛着一股冷劲儿。
见状,商楠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你洗冷水啊?”
“嗯。”
陆迢沉默的厉害,不张口,用鼻腔发音。
头发湿哒哒的滴着水,身上的黑色短袖都被沁湿了,幸好这是夏天,这要是冬天,非给她冻感冒不成,商楠勾过架子上的毛巾给她递去——
“擦擦吧。”
陆迢接过毛巾,往头上一搭,动作很机械,不像擦头,像完成什么任务。
商楠往前挪了挪,侧身靠在中梯上,见她头发擦得差不多,才出声问——
“你跟冉医生吵架了?”
商楠想,除了冉宁应该也没人能让陆迢失控。
果然,一提冉宁,陆迢的眉毛扯了下,泛着寒气的眼眸,有了一丝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