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就一直和她挤一张床,直到那个打呼噜的女生搬出去跟男友同居为止。
温凉的水从头顶浇下来,以往没睡好,冉宁都是靠这个来解乏,可今天冲了半天,还是觉得提不起精神。
又淋了半天,才去关水,一低头发现地漏堵了,冉宁抽了张纸去收拾,拿起一看全是自己的头发。
这个掉法迟早得变秃子。
医院——
中午,冉宁没什么胃口,随便打了两个素菜,简单吃点。
“你今天脸色怎么这么差?”白黎问道。
“没睡好,头疼。”冉宁掐了掐额头,疼的那块都开始发烫了“等会儿我回去吃颗布洛芬没事了。”
白黎咬着筷子尖儿“上回那中药我看你喝的还不错,要不再去开点儿吧,偏头疼得慢慢调理,你总吃药止疼也不是个事儿。”
“等休息再说吧,这几天太忙了。”
话音刚落,一阵皮鞋踢踏的脚步声传来,没等她们抬眼去看,低沉温厚的男声便从头顶落下——
“两位美女,不介意我蹭个位置吧?”
是李庆。
男人说完,便自行落座,似乎刚刚的问询只不过是跟两位女士敷衍客套一下,压根儿不打算要人家回答。
当然都是一个医院的同事,谁也不会没有眼力劲儿的驳人面子,坐就坐吧,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可问题是明明白黎身边的空座离他更近,他却偏偏舍近求远,绕一圈到冉宁旁边坐下,眼中投射出来的目光,大半也都落在冉宁身上,都是成年人这点小动作,谁会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