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迢不明所以,还楞在原地,就听已经走出去半米远的人,又回过头说——
“不是要拆线吗?还不过来。”
陆迢这才笑开,屁颠屁颠跟在她身后:“来了来了!”
拆线这活,照规定都是医生来,但普遍情况下,熟练度达标的护士,也能做。
不过看冉宁的意思,肯定是自己来。
上回要请陆迢喝茶的小护士也在,一瞧见陆迢,先嗨了声,刚要说点什么,就被白黎截住——
一句“四十床该换药了”,给人支开。
白黎自己也没逗留,把值班室让给人家小两口。
为拆线方便,陆迢特意穿了条短裤,冉宁一手拿着剪刀,一手拿着镊子,手法娴熟利落,陆迢什么感觉都还没有,线就已经拆完了。
冉宁把废线扔进医疗垃圾桶,说:“伤口处可能会痒,不要挠,是正常现象,等再长一段时间,全部愈合后,就没事了。”
陆迢低头看着自己的腿,缝针的那圈肉皮泛粉,跟别的地方两种颜色,收回眼,微微颔首,冒了句——
“我在公示栏看见你名字了。”
冉宁肩膀一顿,很明显僵了一下。
陆迢:“恭喜你。”
冉宁:“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