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咦了声,又说:“你该不会今晚都不回来吧?”
冉宁把这人的两只胳膊从肩上拍掉,火速系好衬衣扣子,包一拎“没个正行你,我走了。”
白黎在后面咯咯的笑,直到目送冉宁走进电梯,脸上的笑容才敛去几分——
不知怎的,突然想到商楠在孤儿院说的那句话——
爱情是什么样儿?
应该就是这样的吧。
历尽千帆,仍是你。
华清的气候实在算不上多好,尤其是夏天,早中晚似乎都是一个温度,又闷又热。
冉宁被堵在天桥下,就算绿灯了,也不见挪动半分。
然而大家好像都习惯了,既没人打喇叭,也没人探头出来催,冉宁扭头向窗外看去,有的司机在抽烟,有的司机在玩手机,还有的司机不知道在干什么,应该在发呆。
如果说堵车是不能避免的,那自己就应该给自己找点乐子,因为再急也会堵,再堵也能回家。
冉宁把冷气开大了些,对着脸吹了吹。
清醒的失神。
在这拥挤嘈杂,水泄不通的长龙中,冉宁看见街对面有个背着书包骑着单车的身影掠过,黑白相间的校服,让她恍惚冉宁有种劈开回忆的错觉,她仿佛看见高三时的陆迢,那个开朗阳光,永远带着笑容的少女。
她们的开始那么美好,最后的结束却那么残忍。
冉宁将自己的行为,推到了家人身上,用世俗的借口,将两人中间竖起围墙。
一晃这么多年,学会了沉默,学会了克制,学会在生活里躲避喧闹,除了学习和工作,从不争取,在别人看来或许与世无争,但实际上只有自己知道,这是她步步为营求来的。
如果不是重遇陆迢这样自欺欺人的生活,也许会一直过下去。
冉宁真的以为自己能够不过界,能够在一个安全的位置,想要抽身时,就可以立即抽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