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经历,白黎有过,所以她明白冉宁现在也是这样,但只要扛过去,往后慢慢就会好的。
不是习惯麻木,而是更积极的迎接面对,早晚有一天,癌症一定会被攻克。
想了想还是没给她打电话,陆迢觉得既然要说,那就当面说,隔着电话,谁也看不见谁,万一再有什么岔子,那自己的处境又变得被动,不过能出什么岔子呢?想到昨晚冉宁抱自己那一下,陆迢觉得有些事,应该差不多了,之所以这么小心,无非就是没听她亲口说出来,如果放在以前,自己或许会胸有成竹,可现在不会了,不看着她的眼睛,不听她亲口说出来,就算心里有预感,也还是不敢明确地说一句有把握。
胆子是变小了,不过没办法,谁让对方是冉宁呢?
心心念念这么多年的人,绕了一圈又回来,本身就像做梦,哪里还敢肆意妄为?
陆迢恨不得每一步都踮起脚尖来走,小心再小心。
电梯门开,陆迢搓了搓脸颊,手掌心发潮,是不好意思也是紧张,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年轻,胸口小鹿乱撞。
刚走几步,看见不远处的摄制组,陆迢下意识避开,一扭头,瞧见从对面病房出来的白黎。
白黎冲她招了招手。
陆迢走过去。
白黎眼睛泛红,手里拎着打空的输液瓶。
“找冉宁?”
陆迢点头:“嗯,她在吗?”
白黎把空输液瓶扔进医疗垃圾桶,回身看向陆迢——
“你跟我来。”
白黎带着陆迢,走到安全通道,朝门那边扬了扬下巴——
“她在里面。”
陆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隐约也察觉出了不大对:“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