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死人啊!傻站着干嘛?!回家去!”
罗玉书发话,陆迢转身就走。
“你敢走!你给我滚回来!我告诉你陆迢!你今天踏出这个门就别回来了!!”陆国洲瞪起牛眼,鸡毛掸子牢牢捏在手里“都是你给惯的!你看看——你把她惯成什么样了!”
“你够了!我惯的?这孩子从小到大咱们究竟管了多少?陆国洲你敢拍胸脯说实话吗?!以前不管,现在你能上了?”罗玉书夺下陆国洲手里的鸡毛掸子,用力甩到地上“她杀人了,还是犯法了!不就是喜欢了个人吗,你在国外那几年见的还少吗?!现在搞起老封建,陆国洲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呢!”
陆国洲越听眼瞪得越大——
“敢情你知道啊?就瞒着我一个!”
出了门,陆迢才痛叫出声,她爸这一条子,跟砍了一刀似的,肩膀那块钻心的疼。
没敢回家,方向盘一转,又开回队里。
商楠退烧后就出院了,一天都没多待,别的都没什么问题,就是这腿上的石膏暂时不能拆,问过医生说最少六周,商楠算了算六周的话,正月都过完了。
这会儿正拄着拐扶在桌前煮泡面,扭头就见陆迢闯进来,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满头大汗。
商楠见她这样有点奇怪,问道:“你不是回家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别提了。”陆迢扯着嘴角,脸上一抽一抽的,艰难地脱下外套,又褪去衬衣,露出左边肩膀,肩头一道血红的印子,还在渗血。
商楠惊了一跳,面都顾不上煮,夹着拐一瘸一瘸的跳到她旁边“你跟人打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