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玉书回她一眼:“你把人姑娘叫家里,不告诉陆迢啊,回头再吓着她,还以为咱们俩个老的要干什么呢,既然要叫就大大方方的叫,你又没坏心,还怕她知道啊。”
“麻烦!”陆国洲扫扫手“打吧打吧。”
队里。
毛峰坐在训练场边的休息椅上,鼻梁架着副银框眼镜,望向前方,一脸忧郁。
陆迢拽着领子,抹了把脸上的汗,随即叉腰走过去,顺着毛峰的视线转头瞧了瞧,然后立马回身,眼跟前全是白点儿——
“你不刺眼啊。”
毛峰眨了眨眼皮,不说话,摇头。
这家伙这几天都不太正常,训练一结束,人家该吃饭吃饭,该休息休息,就他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眼镜,往鼻子上一架,跟这儿一坐一下午,屁股动都不动。
陆迢手叉腰:“你近视吗你?就戴眼镜?”
毛峰又摇头。
陆迢急了:“你再摇头,信不信我让你原地两百个俯卧撑!”
毛峰叹气:“陆队,你就别打扰我了,你不懂。”
陆迢纳闷:“不懂什么?”
毛峰板正领子,纽扣系到最上面一颗,不过这衬衫好像有点小,脖子那圈都勒出褶了——
“我独自度过了太多时光,沉默已成为一种习惯。”
“”
“我们每天飞远一点,我们就离死亡就更近一点。”
“”
“虽然未来藏在迷雾中,叫人看来胆怯。但当你踏足其中,就会云雾散开。”
陆迢哑口无言,这人没病吧?
毛峰站起身:“陆队,我想回去读书了,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