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迢睡眼惺忪,缓了缓,眼圈再度泛红,像个孩子瘫坐在床上。
不等这人哭,冉宁猛地又一把将人揽进怀里,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用力——
“你想哭就哭,不要忍着。”
随即,陆迢放声大哭。
乌云密布的日子,是她陪着她走过的。
这次过后,两人的关系似乎进了一步。
会聊天,会看电影,会约饭
她们从人生哲学谈到诗词歌赋,又从诗词歌赋谈到未来规划。
唯独一点,不谈感情。
这不是陆迢的性子,如果她不喜欢,她不会理睬;如果她喜欢,她一定主动。
冉宁想了想其实也不难猜,就连白黎都能看得出——
她说:陆迢是怕了。
自己:怕什么?
白黎:怕你再跟她分手吧。
与其再经历一次痛,不如就这样做朋友,至少不会再失去。
冉宁沉思不语。
(五)
明天跟意外,你永远不知道哪一样会先到来。
所以,请心存美好,珍惜当下。
不近不远的关系,一直持续到某次冉宁给罗玉书送实验报告。
外面下着雪,她去的时候坐地铁,从地铁站走过来的时候,寒气冻的姑娘鼻尖通红。
陆迢没说话,扯下架子上挂着的羽绒服,套在身上,就说了一句——
“我送你回。”
冉宁没有拒绝,之前陆迢在考试,她们一个多星期没见了。
上车后,陆迢立刻打开暖气,加到最高一档,随后又往她手里塞了一个暖手宝。
“捂一捂,等会儿就暖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