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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着融融的日光,婉竹正搬了小杌子坐在廊道上晒太阳,闻言便笑盈盈地说:“我是为了答谢镜音大师的赐教之恩。”

金玉嘴边嘟囔了两句,想起前几日来家庙避雨的那位得道高僧,心间敬畏的同时也感念于婉竹的知恩图报。

“姑娘也太诚心了些,我瞧着那位大师不过随意指点你两句,连正眼都没往姑娘身上瞧,摆明了是不把姑娘当回事呢。”这时容碧从厢房里走了出来,给婉竹递了一碗热熏熏的茶。

日色灿烂,金澄澄的光亮洒落在婉竹的肩头,将她本就皎白的肌肤衬得愈发通透莹润。

她接过了容碧递来的茶水,抿了一口后才道:“镜音大师是超然物外的高僧,自该四大皆空,没事瞧我做什么?”

容碧被她一噎,霎时没了言语。

本以为除了那一日的避雨和这野花糕外,镜音大师这般享誉盛名的高僧不会再与婉竹有任何的交集。

谁曾想翌日清晨,镜音大师便身披朱红熘金袈裟登了家庙的大门,他目光清正,身形俊朗,通身上下既有佛门中人的超逸出尘,又有男子坐怀不乱的沉稳有度。

家庙内的奴仆们对镜音大师的态度称得上是毕恭毕敬,一听他说要见一见婉竹,也不计较什么男女大防,立时便去后院里把婉竹请了过来。

家庙的正堂里各处都摆着佛顶炉香,烟烟袅袅地往上攀腾。镜音大师正立在齐家先祖的牌匾之下,双手合十念了一阵梵音。

一刻钟后,身着素衣的婉竹才姗姗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