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眸色深深地问向杜嬷嬷:“家庙那儿,怎么样了?”
“太太出手,夫人还担心什么?那外室手无缚鸡之力,太太碾死她就如碾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
李氏称病,将回府的齐衡玉唤到了惊涛院。
齐衡玉一进屋,她劈头盖脸地便说道:“玉哥儿,娘仔细审问了寿宴那日伺候在外院的婆子们,那外室的确是由月姨娘身边的嬷嬷领进府里的,你那丈母娘存了坏心算计你,幸好婉竹机灵,才让你没着了她们的道。”
一席话说的齐衡玉怔愣不已,他倏地抬起头,恰好撞见李氏心虚不已的神色。
她当然该心虚,若没有她的首肯,荣氏怎么敢把庶女送到惊涛院的碧纱橱里来?
齐衡玉也识趣地不去戳穿李氏的谎言,只道:“母亲想说什么?”
他发落婉竹时李氏不去审问外院的婆子们。如今婉竹已被罚在家庙里思过了半个多月,怎得又好端端地提起了旧事?
李氏眼神闪烁,抿了口茶后才笑道:“我听人说那外室身子不好,你也该多去瞧瞧她才是。”
齐衡玉望过来的眸色愈发阴晦不明,他沉下脸时周身上下的镀出来的冷傲气势与齐国公如出一辙,李氏每每瞧了都觉得心里发赌。
“母亲。”他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