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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婉竹听了这话后,却反倒来劝齐衡玉,“妻妾有别,婉竹不敢这样大张旗鼓地显眼。”

齐衡玉对她的乖巧听话甚是满意,今日便特地跑了一趟户部,在下值前把婉竹的户籍给催了出来。

他一现身,丫鬟们便识趣地退出了正屋,临走时还不忘阖上了屋门。

婉竹从炕上起身,一时要服侍齐衡玉换下官服,一时又要去斟茶泡水,齐衡玉见她忙的不予乐乎,便也似笑非笑地攥住了她的皓腕,问:“身上不疼了?”

婉竹赧然一笑,低眉敛目的模样像极了青山空谷里含羞待放的幽莲。

齐衡玉知她怕羞,便也不再肆意打趣她,只调转了话头道:“你在做什么针线?”

婉竹羞赧如腾云偎霞般的双靥愈发艳红,盯着齐衡玉灼灼的目光,她轻声答道:“静双说,下月里就是爷的生辰。”

这些时日齐衡玉既忙着料理玄鹰司的事务,又要为内宅里的琐事烦心,倒是把自己的生辰忘了个干净。

经由婉竹提醒,他才笑着说:“往后咱们府里也不必要绣娘了,全由你来给我做就是了。”

婉竹听了这话,心中并不恼怒齐衡玉把她当成绣娘的揶揄之话,只将那缝了一半的扇套递给齐衡玉瞧。

那扇套上绣着栩栩如生的墨竹纹样,针线严密,针脚合缝,绣艺的确是十分精湛。

“你做的很好。”齐衡玉淡然一笑,凝视着扇套的漆眸里涌现两分异样的情绪。

分明只是涌现了一瞬,可婉竹还是察觉到了齐衡玉的不虞。

她想,约莫是那清河县主也为齐衡玉做过一回扇套,所以他才会如此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