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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妻惩治管教妾室合乎情理,也这惩治也得有个限度,不能让人捉住错处。

婉竹艰难地朝着杜丹萝行了个礼,又朝着荣绮语福了福身后,这便与金玉和容碧两人相互搀扶着离开了松柏院。

直至深夜。

齐衡玉才从金玉的嘴里知晓了婉竹白日里的遭遇。

他立时敛起了嘴角边的笑意,整个人仿佛被无边无际的阴云笼罩着,那双熠熠如星的眸子薄冷的只剩能冻死人的寒意。

婉竹嗔怪般地朝金玉投去一眼,而后便道:“你们都出去吧。”

金玉与容碧等人相继离去后,她才忍着膝盖上的酸痛朝齐衡玉走去,因不想被他瞧出来伤处,便转移了话头道:“爷今日在玄鹰司都忙了什么?”

她调转话投调转的太过生硬,齐衡玉霎时蹙起了剑眉,紧盯着一瘸一拐向他走来的娇人儿,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在叫嚣着要发泄怒意。

可当婉竹用那水汪汪的眸子望着她时,他却又似被人兜头浇下了一盆冷水,那点旺盛的怒意不见了踪影。

“是我不好。”素来高傲无比的齐衡玉一把把婉竹揽进了怀里,卷起她的裤腿去瞧她红肿青紫的膝盖,比心头泛着的怜惜更先一步出口的是一句抚慰她的软话。

“这和爷有什么关系?是我做错了事,夫人怎么罚我都是应该的。其实腿上一点都不疼,爷日日为了玄鹰司的事悬心,怎么能再为了我的事烦恼?”婉竹嗫喏着说道。

即便她此刻膝盖处刺痛不已,心里想的却也只有齐衡玉的处境。

齐衡玉也明白她是不想让他担心。她素来是个这么懂事乖顺的人,可偏偏就是太乖顺了一些,才让人不可自抑地怜惜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