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前他在御前答应地无比干脆,可三月之后心里却有了牵肠挂肚的不舍。
与婉竹分别几个月,单是如今想一想便觉得心里憋闷、不得劲的厉害,就仿佛心口缺了一块儿一般。
齐衡玉伸出手勾住了婉竹青葱似的玉指,体悟着她掌心中的暖意,方才驱散了心里的酸涩。
荣氏与杜丹萝回了松柏院。
齐老太太为了彰显对亲家太太的重视,让厨上熬了燕窝送去松柏院,给“容易昏迷”的荣氏补一补身子。
荣氏倒也处变不惊地把那燕窝喝了下去,并对紫雨说:“替我谢谢老祖宗。”
紫雨点头应是,连杜嬷嬷递来的赏钱都不肯收,以急着向齐老太太复命为由头离开了松柏院。
区区几日的功夫,松柏院内上下伺候的人手便都变了样儿,除了杜嬷嬷和双菱仍在杜丹萝身旁伺候以外,其余伺候的丫鬟和婆子竟都换成了脸生的面孔。
杜丹萝犹自陷在无穷无尽的伤心之中,便由杜嬷嬷向荣氏解释松柏院发生的事。
“他这是伤不了萝姐儿,借着打杀她身边伺候的人来出气呢。”荣氏嗤笑一声,瞧着倒是半点也不惊讶的样子。
杜丹萝实在是伤心,那眼泪便如决堤了一般不停地往下落,纵然杜嬷嬷在旁好声好气地劝服,她却连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让她哭吧。”荣氏叹了一声,望向杜丹萝的眸子里掩不住深深的责备之意,“那些说烦了的话娘也不愿意再说了,我只问你是想做齐国公世子夫人,还是想做齐衡玉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