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刹那之间,她只觉得自己喘息的十分艰难,一吐一纳间都仿佛凝滞了一般。
齐老太太也讶异地望着齐衡玉,不曾预料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时脸上也有些挂不住,只能瞪了一眼齐衡玉道:“你又在说什么胡话。”
“孙儿没有说胡话。”齐衡玉非但是神色真挚,还大有要与齐老太太继续谈论此时的态势。
齐老太太回身瞧了眼松柏院门不断往里头探来的小厮们,横眉竖目地低喝道:“还不都滚出去?”
小厮们被吓了一跳,立时连内院的影子都不敢看了。
怒喝完一通后,齐老太太便蹙着眉对齐衡玉说:“方才你娘身后的朱嬷嬷已来向祖母禀告过了,婉姨娘没事,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没事。丹萝这回的确是做错了,该罚。可你却不该扯到和离一事上。”
说着,齐老太太便朝着齐衡玉走近了一步,拉住他的袖摆,轻声说道:“衡玉,听祖母一句话,万万不可为了个妾室和正妻离了心,和离一事祖母就当没有听进耳中,你,不许再提了。”
说罢,齐老太太便死死地攥到了袖摆下齐衡玉的腕骨上,只用了几成力,却是冰的齐衡玉心内一颤。
“祖母。”
他余下的话还没说出口。
齐老太太便剧烈地咳嗽了起来,身后的嬷嬷们忙上前搀扶住了她,并满脸哀切地对齐衡玉道:“世子爷,老太太这些时日吃不好、睡不好,您就不要在这个时候再闹出什么事来了,嬷嬷看着心里真的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