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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剂药下去,齐衡玉与婉竹则寸步不离地守着如清,一是怕她不肯喝这浓稠无比的苦药,二也是要瞧一瞧鲁太医的方子能不能奏效。

奶娘们也是高悬着一颗心,等如清当真排出了体内的那一颗土弹珠后,才稍稍放下了些心。

鲁太医也松了口气,与婉竹说笑道:“民间时常有顽皮的孩子会吞食些小玩意儿,有人排的出来,有人排不出来,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婉竹点点头,谢过鲁太医的诊治,让丫鬟们奉上诊金,将太医送出了莲心院。

如清和如净的事交代妥当了,齐衡玉便立时挥退了在正屋里伺候的丫鬟和婆子们,也不等婉竹开口,便不管不顾地凑了上去。

许是因旷了两月的缘故,这一回的齐衡玉又凶又急,折腾了许久才肯放过婉竹。

婉竹心里赌着一口气,板着脸不肯让齐衡玉吻她,齐衡玉只当是婉竹在生他一意孤行地让婉竹去江南避祸的气。

齐衡玉便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告诉她京城里的局势,康平王的心机深沉,以及陛下的多疑猜忌,他沉沦其中,百般挣扎也不过是为了求一条生路而已。

男人餍足之后,话语总是比平日里要更松泛几分,只见齐衡玉散着乌黑的墨发,小心翼翼地劝哄着婉竹,璨若曜石的眸子里漾着些真挚的情意。

婉竹却拍开了齐衡玉搭在她裸露肩头的手掌,翻身朝向里侧,只闷闷道:“妾身倦了,要先睡了。”

齐衡玉这儿还是小别胜新婚的喜悦,婉竹那儿却像是别人兜头浇下一盆冷水般的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