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缺这点?”
“亲兄弟明算账,何况你还不是我亲兄弟。”
“你可以滚了。”
“见过过河拆桥的,没见过你这样的。”
他嘴里这么说,还是笑着上了楼,将这份独处的时间留给他们。
迟溪看了很久才放下这份资料,脸色一变再变。
蒋聿成没再开口,有些话,点到即止就够了。
只是,他也没有想到迟浦和会这么丧心病狂。
那天他刚刚看到这份资料时,亲自去探视了迟中骏,问他这件事。
迟中骏表现地非常癫狂,说都是迟浦和指使他的,他和迟中定又无冤无仇,害他干嘛,结果迟溪把这些全算在他头上。
迟中骏这人向来阴狠自负,如果不是被逼到绝路上,也不会说这些话下自己的脸。
所以,他的话也有几分可信度。
蒋聿成事后还是做了很多求证,才确定了这件事。
迟溪很久都没有说话。
她早就知道迟浦和是什么样的人,但还是没有想到这件事也跟他有关系。
原来,迟浦和早就知道迟中定不是他的亲生儿子。
迟溪只觉得胸腔里被什么堵得满满当当,好像有人将一大团一大团的棉花塞进去,让她的呼吸都困难起来。
拳头攥得越来越紧,后来又松开。
沉默地走出这栋宅子,迟溪站在车水马龙的道路口默了很久。
她朝旁边伸手:“给我一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