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蒋聿成显然不会为了这种事情在意。
他摇摇头:“都过去了。还提这些干什么?”
迟溪忍不住侧头望去,他高大颀长的身影静静投射在昏暗的油柏路上,被拉得很长,是形单影只的剪影,在婆娑摇曳的树影中随风而动。
她心里莫名酸楚,忽然就很心疼他。
因为迟浦和从小对她潜移默化的影响,她一直都觉得心疼男人不如心疼自己,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
可这一刻她心里切实地生出了别样的感觉,那种感觉不随自己的意志左右。
过去他们也这样相依为伴,可她嫉妒他幸福美满的家庭,依赖他,但也不给他什么好脸色。
后来他和她一样了,她又无与伦比地难受。
她宁愿他还是原来的那个他。
不知道是哪儿吹来的凤,迷了她的眼睛,有什么湿润的液体从眼眶里滚下,“啪嗒”一声砸在她的手上。
意识到她没有跟上来,蒋聿成停下来回头:“迟溪,你怎么了?”
迟溪却没有跟上来,而是站在不远处抬头望着他。
四目相对,她的眼睛里带着某种渴求,倒映出他的样子。
蒋聿成沉默下来,也望着她。
不知道是谁先过去的,就这样三步并作两步,两个人抱在一起。迟溪将自己整个人都埋入他怀里,勾着他的脖子,送上自己的唇。
她全身都已经软了,没有一点儿力气,只觉得被他宽大的怀抱紧紧包裹,好像浑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
可她一点儿也不想推开他,甚至更为渴望这种略带几分粗暴的蹂躏,带给她心灵上某种满足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