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认识的长辈帮忙指导,教导他们不能这样不能那样。迟溪站在旁边像是一个局外人,在看一出皮影戏。有时候她想,人都没了,还讲究这些有什么用。
晚上她在守灵,也不说什么,只是坐在冰棺旁边烧纸。
过了会儿,迟中齐出来跟她替换,推推她,让她下去。
她摇摇头,不太想起来。
或者说,其实腿脚已经酸软,根本提不起什么力气。
迟中齐叹了口气,去了后面。过了会儿,蒋聿成走过来俯身到她面前:“迟溪,你去休息一下吧。”
他的声音比以往还要温柔些,沉稳有力。
迟溪摇摇头,好像没什么力气似的。
蒋聿成不由分说夺过了她手里的纸钱,将她提溜起来提到了二楼。
迟溪挣扎,被他狠狠按在床褥上,他扒掉了她的外套和裤子,强硬地给她盖上了毯子:“睡觉。”
她瞪着他,他也冷冷望着她。
后来,她泄了气似的倒在了床褥里。
本来就两天没休息,神经高度紧绷,一松懈一沾床,她立刻沉沉睡去。
蒋聿成一直在旁边守着她,她醒了他给她递水,她睡着了他给她盖毯子,后来她撑开眼睛说,你去休息吧。
他和衣在她旁边睡了。
迟溪:“……”她是让他自己找个房间去睡觉啊。
一夜过去,天光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