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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郦归之喋喋不休地诉说起摄政王的可恶,池洌耐心地听着,渐渐有些出神。

郦归之说,摄政王明明率军赶到函关,却中途折返,让副将代替自己率军戍边,自己则率领十二轻骑,以护送瑄王尸身的名义回城——这分明是拿瑄王当筏子,回来抓权的。

郦归之又说,摄政王急着让瑄王的尸身入葬,不让其他人查看瑄王的遗体——绝对是做贼心虚,想要掩盖什么。

郦归之还说,摄政王亲自操办瑄王的丧仪,反常地关注政敌的身后事——八成是想利用瑄王,来突显自己的不计前嫌、英明大义。

“停停停。”池洌再也听不下去,忍不住出声打断,“这些是谁和你说的?”

以郦归之的脑袋瓜,怕是想不到这么多阴谋论。

“很多人都是这么猜测的,反正大家都在说——摄政王不是好人。”

池洌微不可查地皱眉,神色间多了几分躁虑:“这些都是漫无边际的猜测,是恶意中伤。君溯——我是说摄政王,他不是那种人。”

郦归之非常困惑:“老大你是不是在大勒敲坏了头,怎么还替摄政王说上话了?”

“胡说个什么,我这叫就事论事。”

池洌敲了他的额头一记,脑中浮现的却是一道鸦青色的身影。

池洌知道那些阴谋论的官员在困惑什么,也知道君溯为他所做的举措绝不是算计与作秀。

因为君溯就是这样一个就事论事,坦坦荡荡的人。他对所有人的感情都淡淡的,包括厌恶。

池洌非常确定,君溯对他这个人十分的不喜,但这份不喜,是漠然的,将他排除在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