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到了?”嵇宜安又伸手去探他额头。
“你家少爷哪有这么虚,”阮少游拍开他的手,“晚上别再守夜了,瞧你这两眼睛,都快赶上蜀地的食铁兽。”
“等你烧退了,我自然就不守了。所以少爷你该早早养好身子才是。”
“多事。”
阮少游出来走一圈,已经觉着好多了,他有心证明一下,院边梧桐叶落,他出伞飞身去,脚尖点地间轻功一跃,手拈过飞叶,又蹬着树踩上墙头,好似个玉面郎君窃花贼。
“少爷,伞——”嵇宜安见状无奈扬伞而来,伞缘旋开雨珠。
“别说话,你一开口我便觉得无趣。”阮少游打断他,“近日学着以飞叶为刃,你倒先替我试试这力道。”
嵇宜安只好不说话了。
阮少游在雨中倒是觉得自在,拈指间梧桐叶袭来,嵇宜安偏身躲开,他转手附力道送油纸伞飞去,又在半空中被阮少游斜踢了过来,
雨势绵绵,嵇宜安接过伞,看着他袍裾翻起间落在屋檐上,眺向远处。
果然,少爷会生病不是没有理由的。
“这会儿淋雨一时爽,等到晚上烧起来就该悔了,快下来吧。”嵇宜安揉了揉眉心,发愁的紧。
“你上来送伞,我便不用淋雨了。”
“你明明知道——”
“快点安安,我要淋死了。”阮少游负手低头望着,眼中闪过狡黠之色。
嵇宜安语一噎,最终不得不依样画葫芦上墙来,然而一翻上墙他登时变了脸色,难站立稳,阮少游见状伸出手去,被嵇宜安一把攥住。
他唇角微微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