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急跳墙,恼羞成怒,嵇宜安踉跄退一步,上下打量间,愈发确定心中想法。他差点忘了阮少游幼时丧母,这种东西合该他来注意才是。
“少爷你别不好意思,这件事确实是我疏忽了,如果不是夫人不在,也是该纳收几个通房丫鬟……”
“滚!”阮少游咬牙切齿。
嵇宜安愣住,诧异他突然火大。“我又哪里说错了?”
“哪都错了,错的离谱!”他赶紧推搡嵇宜安去,“走走走,本少爷不想见着你。”
嵇宜安只好无奈笑着,往门外走去。
陆三正走到门外,听见阮少游嚷个不停,嵇宜安被赶着往外走,开门间对上脚步一顿。
“哟,阮少掌柜这大少爷脾气倒也真够大的,”陆三踮脚瞅了眼,“我寻思着青年人火气盛,倒也没有天天拆家的,才拆了货舱,这又要拆我桥楼,陆某这趟委实亏大发了。”
“我拆了你货舱还不如你意?”阮少游又拽回嵇宜安来。
陆三这才笑呵呵抬脚进来,往屋里走去。
“查了一天一夜,总算出结果来,抓到的都不算冤枉,合该按帮规来办。”他抓起桌上一把核桃,往窗外看去,“你们要还在这拌嘴,倒是错过好戏。”
“什么好戏?”
嵇宜安面色一变,忽然想到了什么,急急往外走去。
天气晴好,日头炙烤着,甲板上漕帮众人围聚,连着主船外的其余几条船上,都站满了人。
巨大铁锚立于甲板上,被查出的四个喽啰皆被束缚着强行压下,几个船户上来将其中一人拖去,绑在铁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