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少游忽然气得肝疼,他咬牙不语,只能看着嵇宜安低头耐心缝补。“我是造了什么孽……”
“什么?”
他别过头,咬牙切齿,“没事。”
傍晚时候,阮少游忽然又跑过来问嵇宜安,知不知道分桃断袖的典故。
嵇宜安想了想,说知道。
“那你什么看法?”
“有什么看法……”嵇宜安想了想,“就分桃的弥子瑕来说,帝王之心深不可测,大抵是色衰而爱弛吧。”
“……”
阮少游长叹一声,扬长进屋去。
朝廷对于私盐定然还会再查,然而此事于同仁不过只是一程,再多便不是他们所能涉及到的机密。
私盐之事暂时放下,嵇宜安去华亭已经成了定局,若嵇宜安离开时真是无牵无挂,自己却不能放心。出门在外好白菜最容易被猪拱,万一嵇宜安在华亭遇到什么知己,哪里还能记得他阮少游。
他摸着下巴,在屋里来回踱步。
嵇宜安在院里瞅见屋里烛火下人影幢幢,来回晃荡着,只觉得今日少爷多少都有些反常,出去查探一天的老林头回来了,正要敲屋门去,被嵇宜安拦下。
“少爷心情不好,我替你说,免得你触他霉头。”
老林头理解,受着伤的人自然哪哪都不舒坦,他和嵇宜安耳语说了漕帮的消息。随即拍了拍肩膀。“谢了兄弟。”
他走后,嵇宜安才斟酌着语句,敲了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