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都是关心嵇镖头的,武帮主口气冲了些,少掌柜您也别出手,这闹大了多不好,”老林头拍了拍阮少游的肩。
嵇宜安已从位上站了起来,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站到阮少游身前,抬手倒了碗酒递向武山河,“大哥,我替少游向你赔罪。”
武山河沉沉看着他,嵇宜安的举动已经表明了态度,也是在给他台阶下。
“想当年,你我一同比武打架,屋顶上看月喝酒,那是何等畅快!”武山河缓缓开口道,“你替我挡过刀,为我奔走呼号,宜安,大哥当初是实打实想护你一辈子。而如今我却看着你被人呼来喝去地说’嵇宜安,你过来’——”
“大哥……”
武山河打断他冷冷道:“我武山河的二弟不该被个毛头小子轻侮,如果不是你此刻挡在身前,我一定要杀了他。”
嵇宜安嘴唇微动,不知道说些什么,阮少游冷冷看着,心中更是憋闷着口气。
“你与他交情倒是深。”他哑声道,没头没尾。
武山河最终撞了撞碗,一饮而尽,碗重重地落在桌上。众人这才互相招呼着,复又坐下。
嵇宜安看了眼阮少游,神情好像在说,看吧,我就说少爷你在外头不能这么没大没小。
阮少游在一旁坐下,别过头去。
武山河一直紧盯着,嵇宜安也不好意思再像以前一样给阮少游夹菜或闲聊,结拜兄弟聊得热火朝天,倒叫阮少游愈加不爽。
“你们如今事情办得差不多,是要回宁京了?”武山河问道。
“确实,这几天也该启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