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声,筷影闪过,钉入身后桌板中。
四围一下寂静下来。
阮少游转过身来,挑了挑眉,“看来我准头还不错。”
一个弟子正要站起身来,被为首的大师兄摁下。他站起身来抱拳道:“是我等失礼了。敢问阁下何人?”
“无名小卒罢了。”
阮少游端着面汤,目光淡淡挪回,又负手往楼上走去。
那位大师兄拔出筷子,低头看去桌上裂痕。有如此巧劲,但无深厚内力,如此岁数能将暗器用到这个地步的,应当少见才是。
嵇宜安却不知这些,他正坐屋里褪下衣袍,咬牙处理伤势。
虽说出来走四方受些伤是小事,何况他一向恢复极快,但为避免阮少游再摁着他头,他还是希望这伤能快点好。
恰此刻阮少游推门来,瞧见他背对着门衣衫半褪。
嵇宜安拧眉撒下药粉,一下牵动伤口,背上肌肉瞬时紧绷,他正要继续倒药,已有手从背后拢来。
“我来。”
耳边嗓音熟悉,若有若无的气息裹挟而来,轻轻围住他。面汤放下,嵇宜安多少有些不适应地将药瓶递给他,撑手在桌前。“……多谢。”
阮少游上药的手一滞,气氛倏然凝固。
嵇宜安垂眸,以为按照从前脾性,他一定会大发怒火,然而阮少游什么都没说,只是接着静静上药。
剧烈刺痛感袭来,他别过头去眉头微皱。
阮少游捏药瓶的手一紧,淡淡道:“忍着点。”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