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阮少游从外头回来四处找不见他,摸到后院来。
“嵇宜安——伤都没好练什么剑。”
阮少游走来喊了声,他倏然撩剑一提,闻声抬眸看去。“没事,我控制力度。”
“刚上街转了圈,听到不少热闹,”阮少游走近瞧了眼柄上剑疆,低笑道,“都说这县令和景州太守有妯娌之亲,因着这层干系,私收不少苛捐杂税,鱼肉乡里,甚至——还联合盐商,贩卖私盐。”
嵇宜安瞳孔一缩,又是私盐。
“这件事会有巧合吗?”
“或许吧,谁知道呢。”他似笑非笑,“你说我们是不是和私盐杠上了,走哪它到哪。”
嵇宜安眉头一皱,收剑入鞘。“少爷你想怎么办?”
“我倒是想问问,你想如何应对?”
“写信给陆三,或者等你回京后再找常远侯,都说圣人暗哨遍布九州,所监听探察的不正是百官品性么?”嵇宜安沉眼道,“只是口说无凭,要是有罪状就好了。”
“好,那便这么办。”他摇着扇,一派轻松闲逸之意,嵇宜安垂眸,忽而看见阮少游右手上也缠着一圈皮绳,样式古朴,与他的剑疆极为相似。
“少爷,你……”
“好看吗?”阮少游好像生怕他看不见,抬起手晃了晃,“昨晚给自己买的。”
“……”想起先前自己忙不迭系上剑疆的样子,嵇宜安感觉他好像跳进一个大坑。
阮少游合扇,面上几分得意。“不许拆,听到没?”
“好——我不拆。”嵇宜安的手摩挲着剑柄,垂眸应道。
两人走后,柴房处却又传来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