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宁荣明知景州太守与县令之事,却任由他们惩恶,未尝没有放长线钓大鱼的意思。
陆元温低笑,他们皆是往来执棋的朝廷政客,不是什么大善人。
“如今东宫尚未立足脚跟,西平党人支持淑妃庶长子赵麟,借私盐牟取暴利,其野心昭昭已摆在明面,恐怕这事之后,很快会有下一步动作。”
“是在庙堂,还是江湖?”
宁荣执白棋落下,挡住黑棋攻伐,“管他庙堂江湖,本侯只管,以静制动。”
啪嗒。
玉棋子落下,陆元温抬起头,对上宁荣凤目微眯,杀机隐现。
与此同时,三人已入梁地。
“这步棋走得不错。”
客栈里,阮少游笑笑,随手推乱了棋局。
嵇宜安见状无奈撑头,“你这一推,我这棋下得再好也没用。少爷你这棋品……真是有待长进。”
“明天就能见到你师父了,恐怕安安以后和我下棋的机会不多咯。”阮少游拿起桌上扇子,一个转身压在嵇宜安背上。
“下来。”
“这剑疆用得好使吗?这几日看你和刺客打架,剑都使得漂亮不少,本少爷是不是有点子功劳在身上?”
阮少游偏头低低问他,也没做其他出格的事情,这些天下来,他已经摸到了嵇宜安的底线,并且有自信让这线再降下一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