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隔壁医馆大夫说,他做学徒的时候在自个儿身上扎针,结果扎成了偏瘫,六个老大夫花了一晚上才给他扎回来。”阮少游一边嘀咕着,手也没闲下来,“你说我要是把你扎得半身不遂怎么办。”
“那就麻烦你再连夜把华亭县的大夫都找来吧。”嵇宜安想了想。
“你真放心?”
“我看你这些天实在闲着没事做,能研究研究医书也是好的。”
阮少游闻言笑笑,拿针挑了挑烛火,桌边四围又亮堂些许。“嵇宜安,你总有能让本少爷心动的地方。”
桌上的手一蜷,嵇宜安没有再接着说话。只是过了会儿,回应着嗯了一声。
“呆子。”
嵇宜安出去倒洗脚水的时候,碰到叶归德背着手在望月,一道身影闪过,师兄花有道轻功纵身立于屋顶上,横吹玉笛。
他就明白是叶归德有话要对他说了。
叶归德转过身来看他,“这几日下来,收获如何?”
嵇宜安犹豫会儿,回答说:“出剑之时,剑如我身,收剑之时,我身如剑。”
“我身如剑,倒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