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借私盐的事让陆三这位副帮主离开漕帮,使得武山河作为帮主,短暂地处于孤立无援的地步,又在暗中算计,要的就是现在漕帮的群龙无首。
“不错。”
“控制住漕帮的帮主等同于控制住整个漕帮,我不信那些人现在就急不可耐地杀了他。”陆三倾身看向宁荣,“侯爷有法子救他吧。”
“本侯之前就和说过这局棋太大,你下不来。”宁荣提起袖子,又接着练字。“法子倒是有,回来接着做我手底下的鹰犬,区区一个武山河,倒也不是难事。”
“这必不可能。”
“那没得谈。”宁荣吸了吸鼻子。
“如果侯爷救他,他必定心存感激,漕帮的势力也能归属太子。”
“此人天生反骨,做不了奴仆。”
“那侯爷觉得陆某就做得了吗?”
宁荣无动于衷。“已经做了这么多年,也不在乎继续做下去吧。”
霎那,刀光闪过,陆三一手撑桌,利刃抵住了宁荣的脖子。
墨色一滴落在宣纸上,刹那晕染开来,伴随着宁荣脖子上的血痕蜿蜒着,从刀刃下划落。宁荣停住了笔,抬起头看陆三。
“你的胆子倒是愈发大了。”
“侯爷知道,我做这下棋人,从来不是为了自己。”
常远侯是棋手,也是圣人的手,只要能达到最后的目的,谁都能是被牺牲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