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要送剑谱给我看?”
“不过都是一些复刻本,有些小错我已经在纸上用朱砂笔标注了出来。”嵇宜安想了想,“五年一论剑,就是为了先辈沿袭下来的剑术不被私藏,再好的剑法不能被发扬光大,都犹如锦衣夜行。”
“锦衣夜行?”方岱一笑,没想到嵇宜安会这么形容。但他好像突然明白过来万仞一直广纳天下侠客,且实力蒸蒸日上的原因所在。“宜安,你的思想格局真的与一般剑客不同。”
“有吗?”嵇宜安一愣,只觉得师父他们一直都是如此做的,一切就该是这样。
不远处,几个剑门子弟还在低声议论。
“送剑谱?他哪有这么好心,要我说,我们来的弟子都不是他的对手,他那是存心炫耀自个儿厉害呢。也就大师兄性子好,还与他聊下去。”
“别啊,”另一人手肘撞了下,挤眉弄眼,“白送的剑谱,等回去了我们问大师兄卖个人情,他准也能给我们看看。”
那几人围着低笑起来,方岱转头看见,叹了口气。回去之后也该让师父他们在弟子品性这一块多加拣选,他们实在已经差人太多了。
远处,解无生慢悠悠地踱了过来,忽而转剑而出,横在嵇宜安面前。
“师父。”
“来,让为师再来看看,你这些日子到底练的如何了。”
嵇宜安抬起头,神情严肃起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