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叶飒沓着,飞溅血迹摇曳。
南宁刺客又一次退去了,嵇宜安挽了个剑花擦去刃上血迹,收起剑来,戴上斗笠。“师兄,他们派出的人越来越强了。”
“嗯,”花有道剑插地上,走过来从怀中掏出金疮药递给他,又扯下身上布条,扎住嵇宜安臂上伤口。“梁地剑客嵇宜安,身价已过百两黄金,只怕下次影阁派出来的人,你是招架不住了。”
“师兄,你身上的伤……”
“无妨,管好你自己。”花有道取下腰间酒葫芦,仰头痛饮一大口,才拔起地上剑来,走去系马处解开绳索,翻身上马。
嵇宜安想说什么没开口,最终也跟着上了马,他摩挲着手中剑疆,马蹄达达着,往邻近的应州城接着赶路。
几日之后,阮少游才堪堪进京。
根儿的马驹半路走不动道,最后还是和阮少游同乘一匹马回来的,一路的汗酸味把阮大少爷熏得够呛。
他进城之后就跑没了影儿,再回来的时候阮少游勾勾手,丐根儿就凑过来小声说。
“少掌柜,我刚问了,嵇少侠在南宁影阁的身价已经涨到百两黄金了,这个时候他们应该刚到应州城。”
“受伤了吗?”
“几日前竹林外,有兄弟瞧见他臂上有一处伤,看着不严重。”根儿踮着脚跟背着小手,满脸求夸奖。
“带话过去,就说——”阮少游的手指点了点扇柄,“本少爷想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