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少掌柜,同仁真是你家开的吗?”
“镖局是不是一年到头老挣钱了?您看看俺这样,能当镖师吗?”
“……”
楼上,嵇宜安最后看了一眼,关上了厢房的门。
他早些时候就开始难熬了,本想忍一忍,谈一番话的功夫却愈发难受。回到厢房后那种焦灼不适感又涌上心头,只能扯了扯衣领,拿起茶壶来先灌了自己几大口。
莫说是阮少游,便是爹和师兄如今也在外头,嵇宜安知道自己若是提起这事来,又要让他们担心一场,故而瞒着不说。
怀中只剩下半包的量,手指沾了点,勉强送进嘴里,又觉得不够,嵇宜安却不准自己再服用了,他咬着牙,额间开始渗出细密的汗,如同抓心挠肝一般难受。
连着呼吸也急促起来。
茶水淋在面上和脖颈间,皮肤开始析出不健康的红,嵇宜安趴在桌子上,低低喘息着。
他知道总是这样,最开始难受的紧,过些时候会好些,随后又是一股更难受的劲头上来,就这样一直折磨着人,直到心魂都要溃散开去,被彻底击败。
其实嵇宜安一个人的时候,试过很多办法,有一次是把自己绑起来,然而最后却昏了过去,还是阮少游发现了他,强灌了药进去。他后来发现,还是肉体的疼痛更能使自己清醒点,偶尔便在手腕上划上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