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染离开他们这一行人,找了个卖羊汤的摊位,买了一大碗羊杂汤,让掌柜的重重下了调料,热腾腾喝了一口,嘴里嘀咕,“等闻倾回来,全部都抽了你们的筋,剥了你们的皮。”
“剥谁的皮?”旁边忽然有人出声。
苏染吓了一跳,一回头。
怎么又是他。
“你要剥狐狸皮吗?”那公子跨坐在苏染坐的长凳的另一头,悠然自得,“剥不了,你能进来,也是签了那东西吧?签了以后,就不能剥了。”
他倒是挺明白,那册子看了那么长时间,没白看。
苏染往他身后扫视一眼。
那公子明白她在找什么,低声笑道,“你在找监视我的那两个人啊?缉熙城热闹,有禁制我又跑不了,他们自己找乐子去了。”
那两个对他那么恭谨,难道不是他的手下?
那公子换了话题,“我叫齐盛,你叫什么啊?”
苏染不想理他,低头喝汤。
“上次在酒楼里吃那个‘火锅’,是你给我加了料对吧?你说你一个姑娘,下那种让人一萎萎那么多天的药,脑子里都在想什么?我也没得罪你吧?”
原来闻倾下的是这种药。苏染无动于衷,继续喝汤。
这个齐盛见苏染不理他,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好喝吗?”从桌上的竹筒里抽了把勺子,直接从苏染碗里舀了一勺汤,送进嘴里,“好像还行,稍微咸了点。”
世界上怎么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