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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冬阮的话一出口,羌宁非但没有被安抚下来,反而更加窝火了,她语气一扬,辩驳道:“我不是害怕危险,你也不许去。”

林冬阮笑眯眯地点明她心思:“所以,你是在担心我吗?”

“谁担心你了,不要自作多情。”羌宁说,“姐姐你知不知道外面的雪积压到了怎样的厚度,万一你到了山上一脚踩进无底的雪里,怎么不算是遇到危险?”

“可我们要生火的。”林冬阮起身拨开她堵门的手,依旧要出门去,“你来之前我为自己起过卦,近些年不会命绝,放心。”

差点忘了,这帝师还是个精通命理之术的,事关这种歪理邪说,羌宁根本说不过她。

“依我看,屋后面那段矮藩篱就怪没用的,不仅防不了贼人还占地方,不如干脆把它劈了当柴烧。”羌宁早看那篱笆不顺眼了,因此提议说,“暂且度过这几日雪天,等天晴雪化了,我们再想办法也好。”

好,林冬阮说。

羌宁从来没有体验过如此清贫心酸的日子,帮着劈柴的时候,甚至还不小心划破了手指。她皱眉看着指尖的血珠渗出,不仅仅苦闷,心头还多了一丝烦躁。

这日子,谁爱过谁过去吧!

羌宁脸色黑了下来,俨然是一副恶人颜,也不是很想继续装下去了。

她绷着嘴角,甩了甩指尖的血珠,起身就朝外头走去——

身后却突然多了一个挽留的人,林冬阮半拥半抱地把人拉住,硬是将黑着脸的羌宁给哄回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