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恶人得寸进尺,善人心软受欺,便是此等情形了。羌宁俯身低首,宛若狼崽般咬住了林冬阮颈间细软的肌肤,而林冬阮半推半就地受了,没有丝毫生气,反而还抬手轻轻抚着对方脑后顺滑的黑发。
“疼不疼?”
羌宁恶意十足地咬着口下珍馐,含混地出声泛混。
林冬阮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说——只要你解气。
解气什么解气!一点儿不解气!
羌宁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在气什么,甚至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她只是遵从本心,给林冬阮脖颈间印了不少红痕,复又用口/舌除去了不小心沾着对方脸上的血迹。
气息缠绕间,她好似蛮不讲理的孩童,仗着年上者的无端宠溺不住地索取,那人一次次地纵容放大了她心底的恶与欲,所以的冷静与理性都被抛之脑后,留下的只有心底最真实的渴望。
恨不得,生吞掉对方。
为什么不挣扎!
为何不反抗?
这番无底线的纵容,会出事的,你知不知道。
羌宁心中的质问并没有演化为言语,而是变成了带着凌虐的报复行为,她一次次地落口,试图从对方那里得到一丝一毫的抗拒。
可是没有,林冬阮只是虚虚地环抱着她,任由她发疯,没有任何推拒与不满,只是在疼痛时轻轻地咬唇呼吸着。
终了,羌宁还是包含恶意地对着那薄凉的唇下了口,只一咬,就见了血,还换来了一声带着疼的哼声。
林冬阮垂下手,眼眸中激出了水气,她虽得仰着看她,但目光中却全是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