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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骆从桌上拿起包好的果核,递给她:“这便是全部了,林大夫。”

林冬阮接过拿在手里,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她想了想,开口又道:“季乡绅的病全然好了吗?可算算日子,他还是该再来看一次病才对,这次得换药方,换个温吞些的药养办法。”

宋骆轻松地笑着:“应该是全然好了吧。”

“应该?”林冬阮下意识地重复对方的话语,问道,“宋掌柜,话说你一点药理都不懂,是怎么接手这医馆的。”

宋骆收起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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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冬阮要去乡绅季嵩家的时候,羌宁非要缠着跟她一起来,林冬阮拗不过她,只能应下了。

羌宁问:“姐姐,你为何不等他自己来医馆,非要亲自去一次呢?”

“他的病没有连根拔除,此刻虽然好转,但也只是粉饰太平。”林冬阮背起药箱,解释道,“有些病人不听话,觉着身子不疼了,就不管后续的用药了。”

羌宁抢过她的药箱,一定要替她背着:“姐姐你之前对其他病人可不是这样说的,你以前说‘做大夫的也不能干预太多,良医难劝天下人,生死有命,适当冷心冷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可是你之前的原话。”

那么,小小的一个乡绅季嵩又能有什么例外呢?

林冬阮之所以亲自背着药箱去一趟乡绅家中,无非是为了确认自己说的那些荔枝是否出自乡绅之手。

羌宁言语轻松,步履也是轻快的,她背着药箱跟着林冬阮,一边走一边开开心心地同对方攀谈,心里的阴霾却愈发地猖狂。

她想,林冬阮啊林冬阮,你到底有多不信任我,居然不辞辛劳地亲自来一趟。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必然会在心中潜滋暗长,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掩饰下去,林冬阮对她的信任才能一如往昔。

“……姐姐你说宋掌柜啊,他今天和你讲的故事,我当然也听过了,哈哈哈,确实很荒谬,一个不懂药理的人接手了一方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