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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芳摆摆手,袅袅娜娜地扭着走了。

盛夏的天总让人暑热心烦,日头已经到了最烈的时候,门外围着的一圈人嘈杂着,对着林冬阮指指点点:

“林娘这么个岁数了也不嫁人,该不会是有什么脏病吧?”

“她不是和徐壮定下婚事了么,怎么徐壮还在外头找寡妇,是不是林娘自己不行,留不住人。”

“看她这瘦薄的身板也不像是好生养的女人,难怪徐壮宁肯找寡妇也不要她。”

“唉?你们说——是不是林娘害死的徐壮?”

“是啊是啊,她就算个大夫,自家男人得了病哪还不晓得?”

“她那些年去外头,谁知道做了什么勾当?搞不好啊,是去了那青楼,被那些权贵给玩坏了,这才回我们这小地方找个老实人过日子呢。”

“对啊,她那些脏病就是在外头染上的。”

“也说不定她克夫,把男人和孩子都克死了。”

“对对对,张婶你真是太聪明了,一下子就说对了。”

“这样的人,也配当大夫,医馆要她坐堂看病也不嫌丢人。”

“别去那家医馆了,我们也怕得脏病。”

“你们看啊,她男人死了,她连一滴泪也挤不出来。”

污蔑与流言根本不需要事实的参与,哪怕当着林冬阮的面,昔日受恩过的乡亲们也丝毫不顾及她,种种恶毒的话语出口,只为中伤她的尊严。

烈日下,林冬阮可能是有些着暑了,她虚弱地抬头:“我与他并不相熟,为何要为他落泪。”

乡亲们集体托着长长的调子“呦”了一声,七嘴八舌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