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们去前面的尚食阁, 哪里看起来有很多好吃的。”羌宁指着前面, 兴致勃勃地同她讲, “三启郡百姓喜甜酸口, 那里面应该有此地的名菜可以尝到。”
林冬阮点头, 但并未直奔此地,而是带她去稍远一些的地方去买糖画。
羌宁怕她饿晕了,连忙拽住红带:“姐姐,你不该继续走下去了,身子吃不消。”
林冬阮说, 她不饿。
她之前一天只吃一顿饭,甚至能忍受二十四大补饭那种灭绝人性的吃法, 羌宁怀疑林冬阮都不知道什么是饿, 毕竟这么多年都是如此苦过来的,早已习惯了。
羌宁拖长了声音:“姐姐——”
“卖的糖画里有蝴蝶样式, 是阿宁会喜欢的。”林冬阮极目远眺, 看向不远方的糖画小摊, 她说, “阿宁喜甜,而那位大伯糖画手艺不错, 做出的蝴蝶糖画格外生动繁丽。”
她一提到蝴蝶, 羌宁终于忍不住也远眺去瞧——那么远的距离, 也不知道林冬阮是怎么瞧见的?
就在这犹豫的功夫,羌宁已经被对方引去了那边方向, 果真如林冬阮所言,那老伯沾糖挥毫一气呵成,寥寥几瞬就能勾勒出一只美得很霸道的糖蝴蝶。
等到羌宁把那只糖画蝴蝶拿在手里,才发觉这么漂亮的蝴蝶自己居然从未见过,她虚心求问林冬阮:“姐姐,这是什么蝴蝶,我怎从未见过?”
“此蝶极为罕见,只有在淮河南边的一个小县里出现过,前朝时此蝶入了县志,但因为其名字极其悖逆,编写县志之人及其幕僚被天子斩首,这种蝴蝶的名字就成为了不可言说之事,”林冬阮和她说,“后来,葭义有人起义在讨伐昏君的路上又见到了此蝶 ,一路百战百胜,待天下改朝易主后,百姓又称此蝶为天子蝶。当然这些都是不可多言的事情,缄口令下发后,再无人敢提及此蝶,渐渐地也就少有人知道了。”
羌宁咬着糖画蝴蝶的翅边,惊异于对方的博学百知:“姐姐,你懂真多。”
林冬阮笑笑,问她:“天子蝶,甜吗?”
羌宁开玩笑:“甜,姐姐你尝尝,尝了后也能做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