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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已经倾尽所有去对待,却还是觉得亏欠,羌宁这样冷心冷情的人都被她弄得有些良心不安了。

羌宁捧着手中的梅子治,规规矩矩地坐在林冬阮身边,显得很乖,她轻声:“不怪姐姐你,不要自责。”

林冬阮浅灰的眸看向她,里面蓄着的温柔能叫羌宁整个人都溺进去:“阿宁,你会驾马吗,如果不会的话,姐姐带你去城郊学马。”

羌宁七岁驯烈马,十岁选良马,十二岁便能驾马夺头彩,就算除去手下人奉承谦让的原因,她在马术方面也是很擅长的,可是……林冬阮都这样说了,叫她怎么能放弃这样好的亲近机会?这可是林冬阮亲自教的马术,她必须要学。

“会”字在羌宁喉头溜达了一圈,终于又咽回了肚子里。

“那就有劳姐姐赐教了。”羌宁心虚地喝了一口梅子汤。

林冬阮等着她小口小口地喝完,出声说道:“阿宁,还有一事我尚未告知你真相,而今遇到如此契机,我也不该继续瞒着你了。”

羌宁一顿,心下觉得不妙。

果然,下一瞬,林冬阮便要交代身份了:“其实……我不是一直都在五丧镇的,之前,我去过京城……”

羌宁觉得她再说,自己就又得想办法陪她演戏了,现在俨然不是什么适合弄虚作假的好时候,她良心还在不安中呢,怎么能很快地狠下心继续去欺骗林冬阮?

于是羌宁马上出声制止她:“姐姐,不用说,我是知道的。”

她一打断,林冬阮果然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问:“阿宁如何得知?”

羌宁硬着头皮回答:“姐姐一看就不流于世俗,与穷乡僻壤的五丧镇格格不入,不像困在那里的女子。姐姐应当见过名山大河,见过权贵王臣,知晓人心冷暖,黎民疾苦……这些我都看得出来,姐姐你之前的种种既然已经选择放下,就不必再提了,我不介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