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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碍事不碍事。”皇帝背着一只手,另一只手捻着串玉珠,看起来心情颇好,“爱卿多年只此一独子,也是操碎了心。”

“养儿方知父母恩,可惜臣怕是见不到孝子承欢膝下的一天了。”张蔚岚遗憾地叫人把张离寒带走,同时感慨道,“这么多年了,他这痴傻之症,也不知何时是个头……”

“爱卿不必担忧,常言道,逢山开路,山回路转,若逢绝境,绝处逢生。”皇帝拉着张蔚岚的手,把手中珠串拍在他手心,“朕信你,可以。”

张蔚岚连忙跪地双手捧乘珠串:“臣——拜谢圣恩!”

和林冬阮所说的一样,当天夜里,他便拿到了能治好张离寒疯疾的解药。此事,果真是先帝当年的手笔。

张蔚岚把解药放在手心细致地观察,简直不敢想自己居然还真能从新帝这里要到解药?

先帝多疑,为提防他,给他家中长子种下如此歹毒的病症,而为了控制他,又将解药交代给了新帝。

这父子俩果真是沆瀣一气,凭白叫自家儿子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

若不是林冬阮提醒……自己怕是依旧被蒙在鼓里。

其实,在那日长公主下达悬赏令的时候,林冬阮便来到了自己这郡守府,说可以帮张离寒恢复神智,但要求自己从今而后,倾尽一切地效忠羌宁。

那时,张蔚岚是诧异的:“帝师你……知道殿下身份了?”

林冬阮默认不语。

张蔚岚又试着问道:“那……殿下呢?”